女友的初恋将我顶替后，我果断辞职离开，集团失去核心很快破产了
我被女老板折腾得快崩溃了。
最后带着糟糕的评分离开了公司。
“柳暖，我会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两年后我重返公司，成了她的上司。
但她的眼神里，却流露出对我深深的情感。
当我再次迈进公司大门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可以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痛快。
不仅仅是因为我被提拔成了高级经理，更因为我心中那股复仇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柳暖，这个狡诈的女人，现在也该轮到我让你尝尝被折磨的滋味了。”
然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士，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显得焦虑不安，反而还对我抛了个媚眼。
毕业后，我踏入了一家网络公司，一晃三年多过去了，虽然工作挺辛苦，但节奏还算跟得上。
可是，突然来了个产品经理，让我差点没撑住。
她比我年长两岁，之前在另一家大互联网公司担任产品经理。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感觉她冷若冰霜。
“她的脸就像经过精心打磨的冰雕，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冷光。”
“她的眉毛像远处的山峦，微微上扬，透露出不易察觉的锐利。”
“她的鼻子挺直，线条优美，显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骄傲。”
“她的嘴唇颜色浅淡，微微紧闭，好像从未真正笑过，却因此更显得神秘而高贵。”
我的宅男朋友老黑一语中的。
然而，她在自我介绍时就显露出一种冷漠的态度：“我叫柳暖。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拖泥带水，希望大家能适应我的工作方式。”
我偷偷做了个鬼脸，感觉到了麻烦的苗头。
这位女士在接下来的数月里，彻底暴露了她那令人堪忧的职业素养。
当她与几位合作伙伴讨论产品需求时，由于她沟通上的失误，我们的产品出现了多处与客户期望不符的问题。
最糟糕的是，她只是不断地更改需求来掩盖自己的错误，却从未考虑过研发团队是否能够在如此紧迫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任务。
“首先，周六午夜后更新新需求；其次，周一午夜后分配任务。你考虑一下哪种方案可行，其他方案不予考虑。”
由于她的“突发奇想”和对研发人员生命安全的漠视，我在短短两个月内至少有三十天都是在凌晨才得以离开办公室。
她在领导和客户面前总是展现出一种冷艳而专业的职场女强人形象，只有我们这些研发人员才知道，她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了多少阴暗。
在一次项目上线时出现了一些小故障，我检查后迅速修复并进行了自我测试。
然而，柳暖却要求我频繁地联系各个相关研发人员进行反复检查和测试，本已修复的问题，硬是让我们几个人从晚上九点忙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
更糟糕的是，这个女人将这个问题记成了我的一次生产事故，这最终成为我获得低分绩效评价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她却利用这个小插曲来标榜自己遇到问题时的多方协调和反复核查，成功地避开了生产问题。最终，她通过多次这种令人作呕的行为获得了高分绩效评价。
天哪，问题是我发现的，人是我联系的，问题也是我解决的，连加班都是我加的。
这个女人不仅没有一句好话，还反手就是一刀！
我曾经多次尝试与她进行平和的沟通，但她总是冷着脸说：“我知道你的困难，但请先完成你手头的工作。”
【我知道你的困难，但我就是要逼你，你能怎么办。】
我被她气得多次身体颤抖，因为高强度的加班，我甚至时不时地感到胃酸反流，到了后来，只要一想到柳暖我就想吐。
有一天，因为她的一时冲动，我被安排加班到凌晨三点才下班。
当我在回家的路上打开手机，看到她在朋友圈里晒出当晚和闺蜜去看演唱会的照片时，我瞬间在路边呕吐了起来。
幸运的是，在获得低分绩效评价的前一个月，我已经开始秘密寻找新工作，并成功获得了另一家专注于互联网的公司的职位邀请。
一得知绩效结果，我立马办了离职，然后直接跳到了新东家。
新环境里，我意外地加入了一个重点项目，凭借自己的勤奋，两年时间里我连跳两级。
但我心里始终有前东家的阴影，梦里经常看到柳暖那张令人作呕的冷漠面孔。
我心中悄然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
有些创伤就像野草，不彻底烧光，就会再次疯狂生长，遮挡住本应被阳光温暖的心灵。
最后，我通过猎头公司成功回到了老东家，还因为我在新公司的高职位，顺利拿到了资深经理的职位，正好管理我之前的业务团队。
我也四处打听，得知这两年柳暖那一派的老员工几乎都走光了，而她偏偏擅长向上管理，还能稳坐钓鱼台。
现在轮到我当你的上司，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新花样！
重返故地的第一天，我站在这熟悉的环境中，环视着一张张新面孔，开口说：“嗨，各位，我是曾哲，新来的部门负责人，相信你们已经听说过我了。”
“我也曾是这里的一份子，我的管理风格倾向于扁平化。从研发到产品，无论遇到问题还是不公，都可以直接找我，我坚信每个人都应得到他们应得的，无论是回报还是惩罚。”
话音刚落，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张久违的面孔上。
那张虽然美丽，却在我梦中无数次被我唾弃，冰冷到令人作呕的脸。
然而，这一刻我却看到了一幕即使在梦中也不愿见到的场景，甚至让我有种想要挖出自己眼睛的冲动：
这张既冷艳又隐藏着恶意的脸，竟然对我露出了微笑，仿佛冰山上的一丝温暖。
紧接着，她还抛来一个媚眼！
我宁愿被一群苍蝇围绕，也不愿意目睹这种违背常理的场面。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让大家继续工作。自己则躲进办公室，开始研究这个狡猾女人近两年的工作“成果”。
还没等我查看旧档案，就听到敲门声，柳暖推门而入。
她先是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悦耳声音：“哲哥，两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回想起过去，她跟我说话时既不直视我，语气也冷漠，就像在给机器人下命令。
难道她对领导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冷淡地回应：“托你的福，我混得还算不错。在公司里，你还是直接叫我的职位吧，而且我比你年轻，不敢当这个‘哥’。”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笑着掩嘴说：“我当然知道你比我年轻，你现在都是领导了，难道还不能叫一声哥吗？”
她的笑声让我浑身不自在，以前不认识她时，她是冰山美人，认识后变成了冷酷的恶魔。
在别人眼中，她的笑容可能是天山雪莲，但在我眼中，却是致命的老妖婆。
【你知道个鬼，你除了会剥削和压榨研发人员，还知道什么员工信息。】
我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搞这些花哨的东西。”
“哲哥，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是来跟你解释的。我也感觉到过去几年我的工作方式和态度可能不受欢迎，但很多时候也是因为工作所迫。所以现在我也正在努力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那装模作样的语气让我本想转身逃跑，但我突然停住了：柳暖对领导和对员工的态度分明是两副面孔。以前在众人面前她总是散发出严肃和冷艳的气质，难道到了领导面前就变得如此谄媚？
“根据我和你打交道的经验，我觉得你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还是说你对领导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本来就不同？”
柳暖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失态，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说：“哲哥，如果是其他领导，我肯定会和以前一样，因为我和他们不熟。但你不同，我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了，我们的过去可能有误会，但也是相互成就。现在我们又在更高的层次相遇，我对你的感情更加复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突然靠近，轻轻拂去我肩上的一根头发：“我希望能和你更好地磨合，我管理的部门也会成为你最可靠的支持。”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一时失神，甚至让我这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瞬间脸红。
但被她折磨到呕吐的记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让我清醒过来。
我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心中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笑着说：“更好地磨合？根据以往的磨合经验，似乎并不那么愉快。你觉得你不喜欢与人沟通磨合吗？或者说，有没有能让我满意的磨合方式？”
看得出来，柳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应该是被我气到了。
但接下来的场景更是让我对她的认知有了新的刷新。
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蹲在我的腿边，用从未有过的迷人语气说：“我们如何磨合，在哪里磨合，还不是由你来决定？你想怎么做，我还不是尽力配合？”
柳暖的一举一动和言谈让我突然感到一阵慌乱。
我对她以前的行为恨得牙痒痒，但现在她的表现却让我心头掠过一丝不寻常的激动。
“柳暖，你让我感觉你变得陌生了，”我尽量保持冷静，说道，“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这样更自在些。”
她仰起脸，露出一副泪眼婆娑的凄楚模样。
“哲哥，我真没别的想法，只是想把我们之前的一些小误会解释清楚。”
说完，她站了起来，看上去非常诚恳地对我说：“我知道很多事情不可能一了百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们俩都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和我保持了距离。
“请进。”我清了清嗓子说。
原来是我的同事送文件来了。她一进门，我注意到柳暖的表情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严肃。这一幕让我更加确信了她性格的双面性。
同事走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俩。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哲哥，那我...我先回去工作了。”柳暖眼睛微微下垂，准备离开办公室。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地叫住了她：“等等，柳暖。”
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关于你刚才说的...我们慢慢来吧。你不用想太多，做好自己的工作，用行动证明自己就好。”
柳暖似乎也被我释放的善意搞得有点懵，但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我懂了，哲哥。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
随着办公室门的关闭，我陷入了沉思。
有一种明明是在吃屎，却尝出了咖喱的味道。
我的主要目标是报复，但柳暖的双面性又让我感到一丝好奇和动摇。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开机，我启动了搜索，开始浏览柳暖这几年的业绩和同事们的评价。
柳暖那股子反差和她身上那股清新的香味，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
我提醒自己：得留个心眼，别被她的外表给蒙了，这肯定是个坑。
但我的好奇心也被她这种反差给勾起来了，想看看她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我一查，柳暖的业绩在我走后一直挺棒的，虽然没升职，但工资倒是涨了两次。
而且她那些业绩，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她能搞定的。
更让我好奇的是，同事们的评价里，居然没人提柳暖的毛病，全都是“工作认真、勤快”这种场面话。
难道大家都能忍得了这个能力一般、手段狠辣的女人？
我们以前那组的同事，我走之后陆陆续续都离职或者转组了，连那个暗恋柳暖的老黑，也调到公司别的城市的业务组去了，好久都没联系。
我打算先按兵不动，观察观察再说，这次我得把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刚进公司第二个星期，顶头上司就给我们部门扔了个烫手山芋。
要符合市场监管的新规定，我们得在已经运转成熟的项目里加个校验功能，但这对我们手头的工作没啥帮助，还可能引发一堆不可预知的麻烦。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最后决定把项目经理们都叫来开个研讨会。
可我刚把这谁都不想沾的烫手山芋一说，柳暖就站了起来：“哲哥，这事儿就交给我这边来搞定吧。我们以前也处理过不少类似的问题，我向你保证，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她说话时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加上她那股子冷艳的气质，让我一时有点儿愣神。
但很快我就回过神来，毕竟以前的经历让我对她的能力不太放心。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种校验要是搞砸了，可能会出生产事故的。虽然这是我们必须得做的，但没个靠谱的计划，我们也不能贸然动手。”
柳暖似乎没被我的话打击到，反而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分析起来：“首先，这种校验虽然我们没做过，但我们这边向来是迎难而上，我和团队的技术人员配合得也很好，能高效地完成各种任务。我可以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拿出个方案，让大家先讨论讨论，再决定要不要做。”
听她这么斩钉截铁的一番话，再看看其他项目经理那躲闪的眼神，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行吧，柳暖。这个升级改造就交给你了。这是个挑战，但也是你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大机遇，别让我失望。”
她依旧保持着她那严肃的态度，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放心吧哲哥，我们部门的面子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受损。”
接下来，这个升级改进的任务，我完全交给了柳暖的团队来承担。
自打我接手这块业务以来，就遇到了不少问题，加上我和柳暖的团队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所以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去跟进这个项目的进展了。
但每次我下班下楼的时候，总能看见柳暖和她的团队成员还在加班加点，有时候在讨论方案，有时候则关在会议室里开会。
偶尔见到她工作的样子，总觉得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然而，仅仅十天之后，柳暖就向我汇报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而且经过我们部门几位技术大拿的审核，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实施的计划。
我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我只是起了个头，她竟然真的把这件事办成了。
看着她面对其他技术专家的提问时侃侃而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柳暖。
于是我让她来主导这次改造升级，并在会上公开表扬了她的积极性和可靠性。
会后，柳暖单独找到我，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哲哥，这次我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吧。能不能给我点奖励呢？”
我眉头一皱，心里警觉起来：“你想要什么？”
柳暖看到我的表情，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哲哥，我并不是想要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只是希望你能请我吃顿饭，聊聊天。毕竟这段时间为了这个项目，我可是累坏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找个时间我联系你。”
她对我狡黠地一笑，指了指我的手表：“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有个年轻员工在远处偷偷观察我们。
他一看到我注意到他，就立刻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我也没放在心上，随便应付了柳暖几句，就继续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五的午后，我定了本地一家西餐厅，打算和柳暖共进晚餐。
首先，我想感谢她这次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而且升级改造工作也按照她提出的计划顺利进行；其次，我对她突然的改变感到好奇，她竟然迅速而出色地完成了别人都不愿意接手的任务。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们晚上各自前往餐厅。
我提前到了餐厅，低头玩手机时，柳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我看得目瞪口呆。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璀璨的项链，摘下了平时的金丝眼镜，露出了一双活泼而机灵的大眼睛。
现在的她，仿佛从职场的冰山美人变成了草原上活泼的小鹿。
我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向她招了招手，又低头假装镇定地看菜单。
看得出来，柳暖今晚特意打扮了一番，我突然感到有些紧张。
“看看想吃点什么？”我抬头问道。
她一坐下就笑眯眯地看着我：“哲哥，你终于答应和我吃饭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话题拉回到正轨：“柳暖，这次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感谢你主导的改造升级。我们先点菜吧。”
她没有继续开玩笑，而是识趣地翻开了菜单。
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谐，我只能暂时压下对她的疑问，简单聊了聊我离开后公司发生的事情。
离职后，我像逃兵一样和原来的团队切断了联系，现在才知道，之前的同事们大多被裁掉了，少数转岗或跳槽。
柳暖叹了口气：“现在的市场不景气，裁员随时可能发生，团队内部流动性很大。现在我们部门的员工，最长的也不超过两年，工作越来越难做了。”
我抓住机会，趁机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组织大家，设计出这么详细的方案。现在很多员工还在磨合期吧？”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她很快露出了微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激发了团队的积极性，大家一起想办法。再加上我之前的经验，问题就解决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追问道：“那你的团队成员们加班不少吧？我记得看到你们经常工作到很晚。”
柳暖的表情很自然：“哲哥，我跟你说过，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会强迫他们加班，很多时候是因为一起讨论业务才会加班。”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之前还特意找了一个她部门的年轻小伙子询问，没想到他一点也没说柳暖的坏话，只说她工作尽职尽责，任务分配合理高效。
难道她真的变了？
随着两盘牛排和红酒上桌，我们也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部门的小事和生活中的琐事。
看着她优雅地切牛排，我也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放松了警惕，开始小酌。
酒过三巡，柳暖的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和平时大不相同，更加温和，更加动人。
我不止一次陷入恍惚：
【我明明是来报复的，想着怎么折磨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忘了她对自己多么恶心吗？可看到她的笑脸，想到她的靠谱，这又该怎么折磨？】
【这就是职场吗？再恶心的人，当她有利用价值的话，也得忍着。】
就在我有点微醺，心里斗争的时候，柳暖突然站起来靠近我，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哲哥，我知道我在工作中伤害过你，也伤害过其他人。但你离开后，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柳暖的眼中涌出泪光，“哲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觉开始眩晕，只能强撑着理智：“柳暖，过去的事情先不说。你现在用你的行动证明你的能力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急切地说，“但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哲哥，我们能不能试着交往看看？”
啊？？？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这么直接吗？
我震惊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柳暖见我没有立即拒绝，继续说道：“从你以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就是对你不一样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今晚...你愿意来我家吗？我们可以好好聊聊，重新了解彼此。”
柳暖的突然出击让我懵了，我张着嘴，脑子都有点卡壳。
我承认一瞬间我被她反差的魅力所吸引，看到那张樱桃红唇，甚至本能地想答应她。
我深呼吸几口气，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心里开始困惑超越震惊。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是来报复的啊！
我赶紧用咳嗽来掩饰尴尬，说道：“咳...咳咳，感谢你的抬举。但...我还没反应过来，有点太突然了，你可能也喝多了。今晚好好冷静冷静，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注意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没有什么失态的表现。
她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理解，哲哥。我不会强求你，因为我们天天还见面呢。”
最终我草草结束了这顿晚餐，给她打了车后，自己走回了家。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柳暖的话语和神情。
一夜无眠。
幸运的是，柳暖在公司里没有再做出让人不舒服的行为。
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匆匆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数月。
说起来挺奇怪的，虽然一开始我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复仇心态回归的，但当我开始接手工作并带领团队时，复仇的念头却逐渐减弱。
一方面，柳暖作为关键部门的负责人，不仅能够出色地完成自己的任务，还总是第一个响应我的工作安排，主动承担那些棘手的任务。
另一方面，她对我有一种恰到好处且不易察觉的关怀。
比如每天早上我办公桌上的那杯摩卡和我喜欢的手工寿司，比如我生日时放在书架上的手办，比如她旅行时分享给我的一些我感兴趣的景点或活动……
尽管她多次邀请我出去玩都被我拒绝了，但渐渐地，我习惯了她的关怀和陪伴，对她的警惕也慢慢放松。
我们在工作上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我的部门管理着八个部门，而柳暖无疑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谁不喜欢那些能为领导排忧解难的下属呢？
项目成功上线，夜深人静，已是凌晨三点，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已陆续散去。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步出办公室，意外发现柳暖倚在我办公室的墙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注意到她眼下的阴影，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轻声劝道：“该回家了，别在这站着了。”
她对我露出一抹微笑，虽然略显疲惫，但依旧温暖如初，轻声说：“看你还没走，不如一起回去吧。”
她那柔和的态度让我心动，她的温柔与她平时的冷艳形象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异常迷人。
我愣了愣，然后轻描淡写地提议：“要不，咱们去吃点夜宵？”
在街边的大排档，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中，手牵手一起回到了我的住处，共同度过了一个既疯狂又愉快的不眠之夜。
一大早，我突然意识到昨晚的一时冲动和失态，但随之而来的，也有那么一点男性的虚荣和喜悦。
瞧着这个曾经冷若冰霜的美人儿，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我身旁，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柔。
我轻抚着她散落在枕头边的秀发，轻声说：“冉，咱们都在公司的一个部门，估计会有不少棘手的问题。”
她懒洋洋地转过身，搂着我的手臂：“哲哥，我懂你的意思。我也觉得，咱们的关系先保密。等将来调部门了再公开，你觉得呢？这段时间，我就做个听话的小助手，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我们的职业特点也意味着我们不会长时间待在一个部门，我也就同意了她的想法。
“哈哈，你又不是导弹，还能指哪打哪啊？”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导弹哦~”
我原以为，日子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却又幸福满满地继续下去。
在职场上，柳暖和我不过是普通的上下级，但私底下，我们的关系却甜如蜜糖。
工作时她总是一脸严肃，旁人眼里，她就是个工作狂，可在私底下，她却是个讨人喜欢的甜心。
她爱在休息日为我烹饪各式各样的佳肴，也爱依偎在我身旁，一同欣赏电影。
我们共同打造了一面照片墙，也一起在不为人知的小镇上旅行。
起初，她的诱惑和故意讨好让我感到不自在，甚至有些警惕。但随着生活中的相处，我意识到她只是在职场上不得不戴上层层面具，而私底下，她其实是个单纯的小甜心。
我甚至开始沉迷于她在工作中的严肃，以及在家中展现出的可爱。
而且，她向我承诺过，不会对员工苛刻，连她的眼神里都似乎多了几分柔和。
我逐渐放下了对她的戒备，相信她真的有所改变，甚至开始憧憬我们的未来。
哎呀，那天我偶然间听到两个同事在休息室里低声讨论：
“听说了没？新来的那小子小李，抑郁症确诊了。”
“是柳暖带的那个新员工吗？唉，这孩子真不容易。咱们都经历过，不好多说什么。”
我心头一紧，感觉事情不妙。
我假装不经意地路过休息室，发现其中一个人就是上次改造升级会议后，远远地盯着我和柳暖看的那个员工。
回到办公室，我查了查资料，他叫高伟，在我们部门待了一年半了。
接着，我找了个借口，把高伟叫到了办公室。
我关上门，轻松地对他说：“小吴，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在这儿也待了挺长时间，感觉怎么样？”
高伟显得有点紧张，低头回答：“挺...挺好的，曾经理。”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继续问：“真的吗？但我听说你们组最近有人压力很大，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高伟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我...我不太清楚。”
我有点不耐烦了，直接进入正题：“小吴，我听说你们组新来的那小子小李得了抑郁症，你知道这事吗？”
高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沉默了几秒后，声音颤抖着说：“曾经理，我...我不方便说。”
我心里一紧，尽量保持温和：“小吴，你可以相信我。我在职场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泄露是谁告诉我的。而且如果公司有什么问题，我也有责任从我做起去改正。”
高伟似乎在经历一场内心的挣扎，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突然抬起头：“曾经理，其实...其实不只是小李有问题。柯经理她……”
高伟的话仿佛揭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通过他的话语，我得知柳暖对他们的剥削已经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
她不会直截了当地要求员工加班，却通过严格控制任务的截止时间，迫使他们不得不加班。
一旦有人提出反对，她便直接威胁要给予低分评价。
她总是声称当前经济形势不佳，公司正努力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裁员后可以招聘更年轻、更便宜的应届生，因此想要留下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更让我气愤的是，柳暖还会暗示她的团队成员，她和我关系密切，她的建议将直接影响我年底的绩效评估。
她还声称，如果员工敢投诉，鉴于我们的关系，我绝不会相信他们，因此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敢多言。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之前的改造升级项目确实是由柳暖主导设计的。
但这些年轻人放下手头的工作，不分昼夜地思考、讨论和模拟，这也给他们完成自己的工作带来了更大的压力，有些人甚至在办公室过夜。
柳暖确实每天都在现场讨论，但她只是监督员工强制工作和最后的总结，并没有提出任何有用的建议。
然而在最后的汇报中，包括我在内的技术专家都被她出色的口才所误导，认为是她的合理分工和规划，使得团队能够有序且高质量地完成任务。
难怪那天会议结束后，我总觉得高伟似乎有话想说。
新来的小李受不了这种压力，曾试图向人事部门反映情况，结果被柳暖得知。
从那以后，她在工作中对小李百般刁难，最终将这个年轻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听完高伟的控诉，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过去的事情，柳暖的现状，以及我忽视的种种，都像毒蛇一样侵蚀着我。
那团复仇的火焰早已被层层污泥覆盖，让我以为它已经熄灭。
“滴滴！”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晚上早点回家哦，今天我给你做了榴莲猪肚鸡。”
是柳暖发来的消息。
我揉了揉胀痛的头，对高伟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但你们要坚持下去，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之后，我又联系了已经转到公司其他城市的老黑。
他当年也对柳暖有好感，但在我离职后不久也转岗了，只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在我的多次追问下，电话中他才告诉我：“曾哥，按理说你们现在又成了部门的上下级关系，我不该多嘴。我只能告诉你，我当时是被她逼走的。她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压迫，真的表现得淋漓尽致。你要小心，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除了心痛，我更多的是迷茫和无助，一种幻境破灭的破碎感让我感到自己分崩离析。
我晚上回到家，转动钥匙打开了门。
我和柳暖下班时间不同，她总是比我晚走，但今天她意外地早早回到了家。
我看到她忙碌的背影在厨房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你回来啦？先歇会儿，饭马上就好。”她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但忙于手头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在晚餐的餐桌上。
她注意到我迟迟没有动筷子，疑惑地问：“哲，今天怎么了？公司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一声说：“今年你的绩效会是最低的。”
柳暖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放下筷子，眼中满是惊讶：“哲，你在开玩笑吧？我的业绩一直是部门里最好的，为什么要给我最低的绩效？”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那些业绩都是你自己完成的吗？你对下属真的有所改变吗？”
她的表情凝固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要求严格，这有什么不对吗？”
“严格要求？”我冷笑一声，“威胁、压榨、过劳，这就是你所谓的严格？”
柳暖的眼神变得冰冷，很快切换回职场模式：“曾哲，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告诉我是谁，谁在破坏我们的关系。”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她到现在都不肯承认。
我深吸一口气：“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也没必要去打听。我只想听你的实话。”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哲，我是被冤枉的，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冷冷地打断她，“我已经听够了谎言。明天你也不用去打听或威胁下属，我会再派一个技术经理到你们组，他直接向我汇报你们部门的情况。”
柳暖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红晕，用我很少听到的尖锐声音大声说：“曾哲，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回报我吗？我对你怎么样你看不见吗？是，我可能做错了一些事，但也不应该是你来惩罚我！你是不是好日子过腻了！”
我一时语塞，脑海中浮现出我重新入职后的种种经历。
再次见到她时，她的诱惑让我感到不适和警惕，但随着接触的增多，我觉得那些只是她在职场上的保护色。真实的她是一个平和且可靠的人。
因此，我们的关系从最初的敌对，逐渐发展成了看似心有灵犀的伴侣。
我也曾经怀疑和挣扎，但高伟和老黑的话让我感到深深的矛盾。
我心如刀割，黯然说道：“是的，我也想过。我本可以装作看不见，听不见这些。我本可以像现在这样甜蜜地生活下去，他们过得好不好，说到底与我无关。我能守护好自己的幸福，已经很不容易了。”
柳暖似乎被我的话触动，眼睛红红的，走到我身边抚摸我的头：“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短暂，你能让自己幸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或许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但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改正。”
我心中的天平反复摇摆，不断给自己增加砝码。
但当我想起那些年轻孩子们疲惫和欲言又止的面孔，想起老黑，想想过去的自己，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
“回不去了。你在我和你的下属面前是一个两面派，或许我享受过这样的时光，但我不能欺骗自己。如果我还是你的下属，你绝对不会像开始时那样接近我。而你对我的折磨，本应是我离开公司的起点。”
柳暖的表情从疑惑变为愤怒，现在开始有些扭曲：“姓曾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享受了这么多，现在又来指责我。我会如你所愿吗？告诉你，如果你给我低绩效，还在我的部门安插人，我会曝光我们的真实关系，到时候大家就一起完蛋！”
我明白当我说出这些话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会承担的后果。但造成你现在的样子，我也有责任。我曾想过很多折中的办法，但我终究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我们一起辞职吧。”
话音刚落，柳暖仿佛不认识我了，怔怔地看着我。
“谁要跟你一起辞职？恶心！”
那晚，她留下这句话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我的家。
我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回到办公室，我意外地发现柳暖的辞职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信里只简单提到，因为私事，她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了。
我赶紧联系了其他同事，这才知道柳暖第二天来收拾了东西，说是要因为家里的事回老家发展。
我注意到她部门的同事们那难以掩饰的兴奋，还有小吴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
柳暖切断了与部门所有人的联系，电话也打不通了，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在公司大闹一场然后一起离开。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对我这么好，难道就是为了选择这种只让自己受伤的默默退场？
那最初的诱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像她说的，之前就对我有好感？
还是说，从一开始的假意，到后来的真心？
原来成年人的世界，真的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喜与悲。
伴随我们的，只有遗憾和后悔。
也许真心能融化冰雪，但我始终无法逾越心中的那道坎。
一年后，我听说她在家乡有了新的事业。
我也想离开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跳槽到别的公司，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无论当时怎么做，心里都不会平静吧。
这就是人生。